第866章 梦

赫斯塔与成晓淑约定直接在格莱普尼尔公司的办公楼下见面。

一路上，赫斯塔沉默地看着公交车外飞速后退的窗景，猜测着今天尤加利要和自己说什么。其实不管她说什么，只要她别想着放弃眼前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切，那么万事都好说。

临近市中心，路上开始堵车。赫斯塔估算了一下时间，感觉时间仍是充裕的。

突然手机声响，赫斯塔取出一看，发现是成晓淑打来的。

“我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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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晓淑完全没法制止疯狂的斑叶，只好转身抱住了尤加利的脑袋。

斑叶瞪大了眼睛，“你干什么？放手！”

公交车仍在缓慢行驶，赫斯塔拉开了车窗径直跳了出去。人群的惊呼被她甩在身后，她从机动车道迅速跑上人行道，而后开始了一阵如风的狂奔。

成晓淑冲了上去。

“简你抓着她，别让她跑了！”成晓淑愤怒地看向斑叶，“我来报警！”

“放手……放手！”

“简！”成晓淑呵斥道，“她这样打要出人命的！”

很快，赫斯塔也赶到了现场，虽然她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见尤加利似乎是想阻止斑叶离开，赫斯塔当即拽住了斑叶的胳膊。

病房里的灯关着，只有走廊上的白光照亮房间里每一件物品的轮廓。赫斯塔静静地望着尤加利沉睡的脸。睡梦中，尤加利的睫毛颤动着，然后流下眼泪。她两颊肿得老高，一旁桌面上放着冰敷袋，护士说如果尤加利醒来难受，可以拿着敷一下，一次不要超过二十分钟。

“喂。”

……

“快到了，还剩两站路。”

成晓淑始终跟在两人身后。尤加利与斑叶的谈话三句里就插着一句赫斯塔族的土语，她只能半听半猜地推测两人在吵什么。然而，即便不理解内容，她也能看出来这两人眼下的矛盾已经激化到她这个外人根本无法介入的地步。

当斑叶再次抬起手，赫斯塔抓住了她的手腕。

赫斯塔回过神来。

“妈，我不知道舅舅都跟你说了什么，但我求你相信我，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告诉你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不需要！”斑叶咆哮着回答。

又一记响亮的耳光。

尤加利盘起的头发被打散。

“后来你离开了这里，去了很远的地方，那只小猫因为什么原因又死了，我把它放在盆里，然后去找你。

赫斯塔疑惑地松了手，不由得往后退了半步。

“……你在干什么？”

两道耳光落下。

赫斯塔还没说完，尤加利已经冲了过来，试图掰开赫斯塔的手指，“简，你放开她……”

“可回去之后，那只猫不知道被什么吃掉了，我在梦里崩溃了……”

“醒了。”赫斯塔轻声道。